這天是穆聿翎難得沒有任務的一天,上級沒有指派任務。不過她也不可能閒得下來,就算沒有任務、沒有妖魔可以消滅,她也不能讓自己的身體生鏽,必須好好的鍛鍊。
穆聿翎起了個早,準備找一個沒有人會打擾的地方修練。但才走出所住的公寓,就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一個人,本想直接轉身離開,不過那傢伙卻直接衝到自己面前擋住去路,還笑得滿臉春風。到底有什麼可笑的,能讓他一天到晚掛著笑容,伊凡斯.希爾森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何要如此糾纏不清。
「小聿,一早就能遇到你,可見我今天的運氣肯定是直線上升的,你說是吧?」看著伊凡斯展開自以為陽光的笑容,穆聿翎皺緊眉頭暗罵自己動作太慢,然後閃過伊凡斯繼續自己的預定行程。
「小聿,你今天沒有任務吧?」往後大跨一步伊凡斯將手橫在穆聿翎面前,硬是要阻止她離開。
「我要修練,讓開。」這傢伙是怎麼知道自己今天沒有任務的?該不會在這遇到也是他計算好的吧?
「修練?我知道一個更好的去處哦!」嘿嘿笑一聲,伊凡斯徑自拉起穆聿翎的手走往神社的方向。
「什……我不要去,放開!」用力想將手抽離,沒想到伊凡斯抓得甚緊,怎麼使力都沒移動半分。帶著深深的挫敗感暗自打算增加自己的修練內容與時間,並放棄掙扎的瞪著伊凡斯的後腦勺。
「相信我,小聿。你不會後悔跟我走的!」伊凡斯轉頭帶著笑看向穆聿翎,這種給人溫暖、信心的語調還有讓人目不轉睛的微笑,帶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這感覺肯定不是眼前這傢伙給她的,到底是誰?
「不要這樣叫我……」每次這兩個字傳進耳裡,心裡總是泛著一種疼痛,非常難受。
『小聿』,夢中的男子、那個可能是自己父親的人總是這麼叫著自己。親切、溫暖、熟悉卻又感覺遙遠、疼痛與些許陌生。每當夢見那個人呼喊著『小聿』,心裡總是難受得緊還有種失而復得的酸楚。
當那個呼聲遠去,侵入肺脯、滲入骨髓的是極度的痛苦。滿滿的失落蔓延,心中像空去一塊般虛無。感覺自己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顯得毫無意義,除了虛無心中剩下的就只有怨恨、憎惡。能做的只剩下消滅,滅卻掉世上所有的妖魔,找出那個殺害父親的罪魁禍首。原本顯得毫無目的的人生,有了目標。
此生只為此而戰。
沒多久,兩人到達了神社。
「為什麼來神社?」看著神社門口聚集的人群,穆聿翎心想該不會又是哪個前輩凱旋歸來了吧?這傢伙敢浪費時間來拉自己到這裡參加什麼莫名其妙地聚會的話……就死定了。
「你看。」沒再多說,伊凡斯指向眾人前方站著的少年。
少年神色嚴謹的佇立著,似是在等待著。身在神社多少都會有所耳聞,況且對方跟穆聿翎一樣是個有相似背景的人,她當然不會少注意他——二階堂水棹。不過更引起她注意的是水棹身旁的少女——黎墨殤。就在不久前穆聿翎常到她家的水果攤光顧,並與其聊天算是有一定的交情。這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情況?連總是開懷笑著的墨殤也板著一張臉。
看向一旁的伊凡斯,想必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才會將自己硬帶來此處。此時他也正盯著穆聿翎瞇瞇笑,被他盯得十分不爽的穆聿翎想起自己的手還被拉著便使力甩開他。
「說。」
「二階堂前輩跟墨殤小姐的煩惱,就讓他們自己說吧。」
伊凡斯看向二階堂所站的位置,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知何時週遭的紛擾已漸漸消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二階堂與墨殤的身上。二階堂的表情有些不安,在看見墨殤的微笑後,深吸口氣似乎是安定下來了。
「今天很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願意過來,我單刀直入地說好了,有件是想請求各位的協助。主要內容是幫忙我、墨殤和教團的一位瑟莉.雷文小姐,削弱一隻大妖怪的力量,然後由我們三人給予牠最後一擊。」
語音未完,底下的人已經紛紛開始討論起來且有些燥動不安。接下來二階堂大約說了為何有此行動的原因,似乎是過往家族內曾經引出的問題,如今的繼承人水棹與雷文家的瑟莉想要徹底解決掉這件事。似乎是因為妖怪留下的詛咒嚴重影響到兩家族的後代了,每個家族內總是會有些無法被打破的定律,現在水棹的目的就是要試圖打破這個定律。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所以才會需要招集眾人尋求協助。
穆聿翎看向一旁陪著水棹一起鞠躬的墨殤,之前完全沒有墨殤提起過。微微皺眉,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胸口這種鬱悶是怎麼回事。對於二階堂家的事情墨殤為何參與其中,穆聿翎也感到十分疑惑。但看墨殤的神情,她似乎也十分擔憂著這件事。必須……幫助她,穆聿翎不喜歡墨殤的這副表情。雖然穆聿翎並沒有察覺,自己其實每天都這號表情面對別人。
「二階堂前輩頻頻看著墨殤小姐呢。」
伊凡斯打破沉默,穆聿翎看向他一點也不明白此話的意思,看著漸漸散去的人潮,突顯在人群中的二階堂看起來有些疲憊,一旁的墨殤伸手緊緊握住水棹的手,神情有些擔憂。穆聿翎有些熟悉水棹那般的眼神,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什麼呢?難道是……墨殤?
「為什麼你老是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穆聿翎視線盯著水棹與墨殤不放,這樣的情景,總感覺自己在哪裡曾經看過。溫柔緊握的雙手能給對方力量,一個眼神就能使對方安心,但卻又有哪裡不一樣……為什麼腦中總是空缺了一塊?
「……什麼都懂嗎?」看向伊凡斯的臉,見他似乎有點猶豫,但並沒有猶豫多久他便又說:「如果可以懂小聿在想什麼的話,那就好了。」看著他的臉皺下眉頭,本還以為會說些什麼其他的,卻又是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不再看他的臉,穆聿翎將臉撇到一旁。
「懂我?」穆聿翎掛上笑難得的冷哼了一聲,「不可能的。」
「小聿……你也別這麼快否定我……」伊凡斯故作可憐的嘟起嘴,不過就算頂著這張臉穆聿翎的表情還是絲毫沒有變動。冷冷的看過他,穆聿翎側過身,長髮傾洩遮掩了臉龐,讓伊凡斯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伊凡斯,不可能的。」穆聿翎的聲音在顫抖著,無法控制的顫抖著。握緊拳頭,她努力壓下即將湧出的情緒。
「小聿……?」伊凡斯伸手過來想要抓她的手,穆聿翎將之閃過了。
「不可能的……因為,連我也不懂什麼才是穆聿翎。」
穆聿翎起了個早,準備找一個沒有人會打擾的地方修練。但才走出所住的公寓,就遇見了最不想遇見的一個人,本想直接轉身離開,不過那傢伙卻直接衝到自己面前擋住去路,還笑得滿臉春風。到底有什麼可笑的,能讓他一天到晚掛著笑容,伊凡斯.希爾森啊……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為何要如此糾纏不清。
「小聿,一早就能遇到你,可見我今天的運氣肯定是直線上升的,你說是吧?」看著伊凡斯展開自以為陽光的笑容,穆聿翎皺緊眉頭暗罵自己動作太慢,然後閃過伊凡斯繼續自己的預定行程。
「小聿,你今天沒有任務吧?」往後大跨一步伊凡斯將手橫在穆聿翎面前,硬是要阻止她離開。
「我要修練,讓開。」這傢伙是怎麼知道自己今天沒有任務的?該不會在這遇到也是他計算好的吧?
「修練?我知道一個更好的去處哦!」嘿嘿笑一聲,伊凡斯徑自拉起穆聿翎的手走往神社的方向。
「什……我不要去,放開!」用力想將手抽離,沒想到伊凡斯抓得甚緊,怎麼使力都沒移動半分。帶著深深的挫敗感暗自打算增加自己的修練內容與時間,並放棄掙扎的瞪著伊凡斯的後腦勺。
「相信我,小聿。你不會後悔跟我走的!」伊凡斯轉頭帶著笑看向穆聿翎,這種給人溫暖、信心的語調還有讓人目不轉睛的微笑,帶給她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這感覺肯定不是眼前這傢伙給她的,到底是誰?
「不要這樣叫我……」每次這兩個字傳進耳裡,心裡總是泛著一種疼痛,非常難受。
『小聿』,夢中的男子、那個可能是自己父親的人總是這麼叫著自己。親切、溫暖、熟悉卻又感覺遙遠、疼痛與些許陌生。每當夢見那個人呼喊著『小聿』,心裡總是難受得緊還有種失而復得的酸楚。
當那個呼聲遠去,侵入肺脯、滲入骨髓的是極度的痛苦。滿滿的失落蔓延,心中像空去一塊般虛無。感覺自己存活在這個世界上顯得毫無意義,除了虛無心中剩下的就只有怨恨、憎惡。能做的只剩下消滅,滅卻掉世上所有的妖魔,找出那個殺害父親的罪魁禍首。原本顯得毫無目的的人生,有了目標。
此生只為此而戰。
沒多久,兩人到達了神社。
「為什麼來神社?」看著神社門口聚集的人群,穆聿翎心想該不會又是哪個前輩凱旋歸來了吧?這傢伙敢浪費時間來拉自己到這裡參加什麼莫名其妙地聚會的話……就死定了。
「你看。」沒再多說,伊凡斯指向眾人前方站著的少年。
少年神色嚴謹的佇立著,似是在等待著。身在神社多少都會有所耳聞,況且對方跟穆聿翎一樣是個有相似背景的人,她當然不會少注意他——二階堂水棹。不過更引起她注意的是水棹身旁的少女——黎墨殤。就在不久前穆聿翎常到她家的水果攤光顧,並與其聊天算是有一定的交情。這邊究竟是發生了什麼情況?連總是開懷笑著的墨殤也板著一張臉。
看向一旁的伊凡斯,想必他一定知道些什麼,才會將自己硬帶來此處。此時他也正盯著穆聿翎瞇瞇笑,被他盯得十分不爽的穆聿翎想起自己的手還被拉著便使力甩開他。
「說。」
「二階堂前輩跟墨殤小姐的煩惱,就讓他們自己說吧。」
伊凡斯看向二階堂所站的位置,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不知何時週遭的紛擾已漸漸消退,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二階堂與墨殤的身上。二階堂的表情有些不安,在看見墨殤的微笑後,深吸口氣似乎是安定下來了。
「今天很感謝各位在百忙之中願意過來,我單刀直入地說好了,有件是想請求各位的協助。主要內容是幫忙我、墨殤和教團的一位瑟莉.雷文小姐,削弱一隻大妖怪的力量,然後由我們三人給予牠最後一擊。」
語音未完,底下的人已經紛紛開始討論起來且有些燥動不安。接下來二階堂大約說了為何有此行動的原因,似乎是過往家族內曾經引出的問題,如今的繼承人水棹與雷文家的瑟莉想要徹底解決掉這件事。似乎是因為妖怪留下的詛咒嚴重影響到兩家族的後代了,每個家族內總是會有些無法被打破的定律,現在水棹的目的就是要試圖打破這個定律。這不是件簡單的事,所以才會需要招集眾人尋求協助。
穆聿翎看向一旁陪著水棹一起鞠躬的墨殤,之前完全沒有墨殤提起過。微微皺眉,她不知道此刻自己胸口這種鬱悶是怎麼回事。對於二階堂家的事情墨殤為何參與其中,穆聿翎也感到十分疑惑。但看墨殤的神情,她似乎也十分擔憂著這件事。必須……幫助她,穆聿翎不喜歡墨殤的這副表情。雖然穆聿翎並沒有察覺,自己其實每天都這號表情面對別人。
「二階堂前輩頻頻看著墨殤小姐呢。」
伊凡斯打破沉默,穆聿翎看向他一點也不明白此話的意思,看著漸漸散去的人潮,突顯在人群中的二階堂看起來有些疲憊,一旁的墨殤伸手緊緊握住水棹的手,神情有些擔憂。穆聿翎有些熟悉水棹那般的眼神,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失去什麼呢?難道是……墨殤?
「為什麼你老是一副什麼都懂的樣子?」穆聿翎視線盯著水棹與墨殤不放,這樣的情景,總感覺自己在哪裡曾經看過。溫柔緊握的雙手能給對方力量,一個眼神就能使對方安心,但卻又有哪裡不一樣……為什麼腦中總是空缺了一塊?
「……什麼都懂嗎?」看向伊凡斯的臉,見他似乎有點猶豫,但並沒有猶豫多久他便又說:「如果可以懂小聿在想什麼的話,那就好了。」看著他的臉皺下眉頭,本還以為會說些什麼其他的,卻又是這些不著邊際的話。不再看他的臉,穆聿翎將臉撇到一旁。
「懂我?」穆聿翎掛上笑難得的冷哼了一聲,「不可能的。」
「小聿……你也別這麼快否定我……」伊凡斯故作可憐的嘟起嘴,不過就算頂著這張臉穆聿翎的表情還是絲毫沒有變動。冷冷的看過他,穆聿翎側過身,長髮傾洩遮掩了臉龐,讓伊凡斯看不清她此刻的神情。
「伊凡斯,不可能的。」穆聿翎的聲音在顫抖著,無法控制的顫抖著。握緊拳頭,她努力壓下即將湧出的情緒。
「小聿……?」伊凡斯伸手過來想要抓她的手,穆聿翎將之閃過了。
「不可能的……因為,連我也不懂什麼才是穆聿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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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二階堂所說的地點,其他人已經都在那等待翼虎的出現。
穆聿翎看見在一群人中最後頭的伊凡斯,剛才說完那句話之後她就離開去做準備,將他留在神社前面。相對於一旁神情戒備的其他人,伊凡斯的樣子顯得呆愣,心思似乎完全在別的地方。平常那傢伙總是一副精神滿滿、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擋他的模樣,和現在這個模樣相差甚遠。
他在想些什麼?
不對!何必在意他在想什麼,那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他要是照這樣一直發呆下去,等等翼虎出現要是迴避不及……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替他擔心做什麼?……擔心?自己在……擔心他?
突然一陣強風襲來,穆聿翎就風向來處一看,是翼虎!
翼虎朝二階堂的方向撲過去,站在二階堂身後的人陸續往一旁閃開,但就伊凡斯沒有反應。看著翼虎一翅膀往二階堂打過去,二階堂順勢躲過,攻擊卻差點打到伊凡斯,「伊……!」才喊出一個字,穆聿翎就噤了嘴。她為伊凡斯著急,卻不想讓自己表現出著急的模樣,更不想承認自己為他著急。
還好,翼虎的攻擊只是擦過伊凡斯的身邊,穆聿翎鬆一口氣之後見翼虎追著二階堂跑開。從腰包裡掏出幾張符咒,並用眼神使役跟在身邊的昀變化為白虎的型態。騎到昀的身上,牠一躍到空中,穆聿翎張開雙手,各拿五張符咒。朝著翼虎丟出符咒,她在空中比劃著手勢,「紫雷,落!」
十道紫雷從四周往翼虎身上落下,翼虎收起翅膀成防禦姿勢,抵擋掉穆聿翎的攻擊,外表看起來竟然毫髮無傷!她不甘心的嘖了一聲,接著又從腰包裡掏出幾把飛刀,看向伊凡斯站的位置發現他已經沒在發呆了,睜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讓昀落在伊凡斯附近,看著他的視線跟著自己從抬頭望到平視。在視線交錯的同時穆聿翎明顯頓了一下,接著將視線轉回翼虎身上。
這時已經有許多道士遭到翼虎攻擊的波擊倒地,但是一直處於發呆狀態的伊凡斯卻沒有遭受到任何波擊。此時一道視線停在穆聿翎的身上,回頭對上對方的雙眼,見他仍是沒有行動便忍不住喊了聲,「伊凡斯。」但她一喊伊凡斯反而愣得更厲害,「別傻站在那,快行動!」
伊凡斯先是喪氣得垂下頭來,然後笑開顏、抬起頭握緊雪碧擺成一直線,「就讓你嚐嚐我的新招式吧,這招我還沒在實戰中用過呢。」
「等等……」舉起手示意伊凡斯住手,穆聿翎瞇起眼看著翼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了,小聿?」放下雪碧伊凡斯走到穆聿翎身旁盯著她跨下的白虎看。
「牠的翅膀……張開了。」一直包覆著身軀的翅膀,形成保護作用的翅膀,竟然張開了。
「張開了……?翅膀不就是拿來張開的……?啊噢,小聿……你怎麼打我?」抱著自己腫了一個包的頭,伊凡斯淚目看向穆聿翎。
「看來你剛剛都在發呆,因為那對翅膀所以攻擊對牠都沒有效果。倒是牠揮動翅膀時造成的暴風讓不少人受傷了,簡直是完美的防禦兼備攻擊。不想辦法找到弱點的話……」這場戰鬥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看著正與翼虎纏鬥的水棹跟墨殤,即使能力再好時間一久也會漸漸處於劣勢。
「小聿,你今天的話比較多呢。問一下,這隻跟翼虎有關係嗎?」用手指指穆聿翎身下的白虎,伊凡斯繞著白虎仔細審視著,「不過沒有翅膀呢……噗噢——」
「昀是昀,跟那個大傢伙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把注意力放在對的地方可以嗎?」
「注、注意力……」伊凡斯環視周遭一遍,最後他將視線定在一點,「小聿,翼虎似乎不太對勁呢。」伊凡斯一手抱著腹部一手指著翼虎的嘴,穆聿翎看過去發現水棹他們看起來似乎有些慌張,難道情況很不妙嗎?
「趕緊過去!」將伊凡斯一把拉上昀的背上,輕拍昀的背一下,昀一個跳躍就已離墨殤他們不遠。
「哦——好快呢!」穆聿翎用手肘往後一頂順利擊中伊凡斯的腹部,不過這次伊凡斯只是悶哼一聲並沒有叫出來。
「你當是來玩的嗎?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回頭看著雖然忍著疼痛依然一臉笑容的伊凡斯,就算他平常就是這副玩世不恭的德行,今天也太過頭了吧?
沒有說話,伊凡斯漸漸將笑容收了回去。
「……小聿,什麼才是『穆聿翎』很重要嗎?」
伊凡斯沉默幾秒後冒出這句話來,穆聿翎原以為他又會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不看場合地點的擺著張什麼都無所謂、一切都會順利解決的無賴表情,掛起他玩世不恭的笑容説他一直都很認真的。但他居然丟出這句話……
「你、你在說什麼……」睜大雙眼看著此刻面無表情的伊凡斯,穆聿翎一時竟然無法反應。
「在我眼前的你,難道還不是穆聿翎嗎?」
「……」愣愣的看著伊凡斯,穆聿翎還在消化他的話,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已經到達水棹他們的身邊。
「對我來說,眼前的就是穆聿翎。」
這句話不斷的迴繞在穆聿翎腦中。
『從今天開始,日向聿子就是你的名字,穆聿翎這三個字你必須捨棄。』
那是她剛被日向靜子收養的那一天,在日向家門口她對穆聿翎所說的話。自那以後她便以『日向聿子』的身分活著,接受成為驅魔師的訓練。為能承擔得起整個日向家的責任成長著,為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消滅妖魔磨練著。一開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厭惡著妖魔,後來終於看清楚那個夢,夢裡的妖魔殺害了父親,而她必須為父親報仇。
這幾年來那個夢經常出現,但從來不曾清晰過,直到那次任務被妖魔的幻術給困住,反而知道夢境中的那個人便是自己的父親。清楚為何自己會如此討厭妖魔的存在,瞭解為何夢後醒來會有那麼空虛的感受。但儘管知道父親是誰,卻還是不知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畢竟不是有著日向家血統的人,終究沒有資格當上繼承人,所以她出走一個人生活,以『穆聿翎』這個父母親賦予的名字當上千羽神社的驅魔師。每個人都這樣叫著自己,但她還是不知道什麼才是『穆聿翎』,也不知道『穆聿翎』該是什麼樣的存在,也許『穆聿翎』是該消失在世上的呢?
『穆聿翎!』巫女……大人、培恩前輩還有神社的大家……
『我的聿丫頭……』奶奶……
『聿子小姐。』高橋……
『穆丫頭。』師父……
『小翎姊!』小潤……
『沐浴乳臭驅魔師。』阿燠……
『小聿!』伊……『小聿……』……凡斯。
謝謝你們,在心裡面有著『穆聿翎』的位置。
『對我來說,眼前的就是穆聿翎。』
謝謝你,伊凡斯……
「小聿!快離開!」伊凡斯焦急的對著穆聿翎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但穆聿翎卻像是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一樣,仍然只是愣愣看著前方。
「誰……叫我?」回過神來發現四周都沒有人,穆聿翎向四處張望,最後抬頭看向似乎是在看著自己的翼虎,對上了眼。
「吼啊——!!」結束詠唱,翼虎將詛咒往前發出,牠對著原本水棹站著的位置發出詛咒,而在那裡待著的,只有穆聿翎。
意識到被鎖定目標,且已來不及閃避攻擊的穆聿翎,翻身下虎擋在了昀的身前。不能讓昀因為自己遭受攻擊,是她心裡唯一所想。
「小聿!」
預備承受下攻擊的穆聿翎聽見伊凡斯的叫喊,本想搜尋他的所在卻沒想到他竟然衝到自己面前想要替她抵擋翼虎的攻擊,然後看著他嘴裡唸叨著:「哼哼,雪碧好歹也算得上是被受詛咒的劍,用詛咒來擋詛咒……應該,可以吧?」
就在伊凡斯還在自嘲的同時,詛咒已經近在眼前。而攻擊完翼虎便在一旁四處亂飛的紅因為注意到伊凡斯的危險,竟然衝到伊凡斯身前想要保護他,看到此景的伊凡斯來不及將紅收回,只能大喊,「紅!」
「伊凡斯!」眼看詛咒就要打在伊凡斯身上,穆聿翎急得大吼一聲,但剛吼完她又猶豫了。自己擔心他,只是因為他想要替自己擋下攻擊嗎?感覺到穆聿翎在猶豫的昀,為了不讓自己的主人替自己擋下攻擊,也為了她的猶豫。昀躍到穆聿翎身前反替她擋攻擊,還順便把伊凡斯給撞開。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之間,沒時間再有其他反應與作為的眾人就這樣看著詛咒打在昀的身上,伊凡斯被撞倒至一旁,紅因為來不及閃躲也被詛咒打中。最後,紅直接化為紙片,昀則倒地沒有動靜,伊凡斯與穆聿翎則是愣愣的看著一切發生。
「昀!」
看見昀受到詛咒倒地,穆聿翎完全壓抑不住自己著急的情緒,想要立刻衝向昀到牠身邊,卻被攔下了。
小聿,不行!」伊凡斯從身後用手環住她的腰阻止她的行動,「為什麼不行?昀牠倒地了啊!」掙扎著試圖從伊凡斯的禁錮中脫離,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昀倒在那,「你放開我!」
「不行,牠現在中了詛咒,會敵友不分的攻擊任何人,包括你!不能冒險!」伊凡斯看向翼虎,牠還在試圖看清眼前的事物,無暇攻擊只能作防禦。水棹跟瑟莉似乎已經找到對付翼虎的方法了,水棹眼中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看來那邊已經不需要輔助了。
「那又怎麼樣?就算會受傷我還是得去啊!」
「小聿……牠動了!」就在伊凡斯還想要說些什麼勸住穆聿翎的時候,昀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當穆聿翎欣喜的看著昀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昀用著極為冷漠的目光看向穆聿翎,這樣的眼神在昀身上,她已經許久未見過了,這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看穆聿翎沒了掙扎只是怔怔看著前方,稍微放鬆力道的伊凡斯擔憂得看向她,忽視了眼前的威脅。突然昀一個縱身撲向兩人,見牠發動攻擊,伊凡斯抱著穆聿翎迴身避過,不過昀的利爪還是在他身上劃出一道血痕。忍住疼痛,伊凡斯咬牙看著昀欲迎下一波攻擊,卻沒想到牠不理兩人直接奔入森林。
「昀!」一個用力掙脫開伊凡斯的雙手,穆聿翎跟著衝進森林裡,關於其他的一切已經無暇顧及。
剛才翼虎發出的攻擊是詛咒,不能、不能放昀一個人,必須陪著他如同以往他一直陪在身邊一樣。
昀,等著……
穆聿翎看見在一群人中最後頭的伊凡斯,剛才說完那句話之後她就離開去做準備,將他留在神社前面。相對於一旁神情戒備的其他人,伊凡斯的樣子顯得呆愣,心思似乎完全在別的地方。平常那傢伙總是一副精神滿滿、沒有任何事情能阻擋他的模樣,和現在這個模樣相差甚遠。
他在想些什麼?
不對!何必在意他在想什麼,那跟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但他要是照這樣一直發呆下去,等等翼虎出現要是迴避不及……那是他自己的事情,替他擔心做什麼?……擔心?自己在……擔心他?
突然一陣強風襲來,穆聿翎就風向來處一看,是翼虎!
翼虎朝二階堂的方向撲過去,站在二階堂身後的人陸續往一旁閃開,但就伊凡斯沒有反應。看著翼虎一翅膀往二階堂打過去,二階堂順勢躲過,攻擊卻差點打到伊凡斯,「伊……!」才喊出一個字,穆聿翎就噤了嘴。她為伊凡斯著急,卻不想讓自己表現出著急的模樣,更不想承認自己為他著急。
還好,翼虎的攻擊只是擦過伊凡斯的身邊,穆聿翎鬆一口氣之後見翼虎追著二階堂跑開。從腰包裡掏出幾張符咒,並用眼神使役跟在身邊的昀變化為白虎的型態。騎到昀的身上,牠一躍到空中,穆聿翎張開雙手,各拿五張符咒。朝著翼虎丟出符咒,她在空中比劃著手勢,「紫雷,落!」
十道紫雷從四周往翼虎身上落下,翼虎收起翅膀成防禦姿勢,抵擋掉穆聿翎的攻擊,外表看起來竟然毫髮無傷!她不甘心的嘖了一聲,接著又從腰包裡掏出幾把飛刀,看向伊凡斯站的位置發現他已經沒在發呆了,睜著一雙眼睛看著自己。讓昀落在伊凡斯附近,看著他的視線跟著自己從抬頭望到平視。在視線交錯的同時穆聿翎明顯頓了一下,接著將視線轉回翼虎身上。
這時已經有許多道士遭到翼虎攻擊的波擊倒地,但是一直處於發呆狀態的伊凡斯卻沒有遭受到任何波擊。此時一道視線停在穆聿翎的身上,回頭對上對方的雙眼,見他仍是沒有行動便忍不住喊了聲,「伊凡斯。」但她一喊伊凡斯反而愣得更厲害,「別傻站在那,快行動!」
伊凡斯先是喪氣得垂下頭來,然後笑開顏、抬起頭握緊雪碧擺成一直線,「就讓你嚐嚐我的新招式吧,這招我還沒在實戰中用過呢。」
「等等……」舉起手示意伊凡斯住手,穆聿翎瞇起眼看著翼虎,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怎麼了,小聿?」放下雪碧伊凡斯走到穆聿翎身旁盯著她跨下的白虎看。
「牠的翅膀……張開了。」一直包覆著身軀的翅膀,形成保護作用的翅膀,竟然張開了。
「張開了……?翅膀不就是拿來張開的……?啊噢,小聿……你怎麼打我?」抱著自己腫了一個包的頭,伊凡斯淚目看向穆聿翎。
「看來你剛剛都在發呆,因為那對翅膀所以攻擊對牠都沒有效果。倒是牠揮動翅膀時造成的暴風讓不少人受傷了,簡直是完美的防禦兼備攻擊。不想辦法找到弱點的話……」這場戰鬥不知道要持續到什麼時候。看著正與翼虎纏鬥的水棹跟墨殤,即使能力再好時間一久也會漸漸處於劣勢。
「小聿,你今天的話比較多呢。問一下,這隻跟翼虎有關係嗎?」用手指指穆聿翎身下的白虎,伊凡斯繞著白虎仔細審視著,「不過沒有翅膀呢……噗噢——」
「昀是昀,跟那個大傢伙一點關係都沒有。你把注意力放在對的地方可以嗎?」
「注、注意力……」伊凡斯環視周遭一遍,最後他將視線定在一點,「小聿,翼虎似乎不太對勁呢。」伊凡斯一手抱著腹部一手指著翼虎的嘴,穆聿翎看過去發現水棹他們看起來似乎有些慌張,難道情況很不妙嗎?
「趕緊過去!」將伊凡斯一把拉上昀的背上,輕拍昀的背一下,昀一個跳躍就已離墨殤他們不遠。
「哦——好快呢!」穆聿翎用手肘往後一頂順利擊中伊凡斯的腹部,不過這次伊凡斯只是悶哼一聲並沒有叫出來。
「你當是來玩的嗎?你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回頭看著雖然忍著疼痛依然一臉笑容的伊凡斯,就算他平常就是這副玩世不恭的德行,今天也太過頭了吧?
沒有說話,伊凡斯漸漸將笑容收了回去。
「……小聿,什麼才是『穆聿翎』很重要嗎?」
伊凡斯沉默幾秒後冒出這句話來,穆聿翎原以為他又會說些不著邊際的話,不看場合地點的擺著張什麼都無所謂、一切都會順利解決的無賴表情,掛起他玩世不恭的笑容説他一直都很認真的。但他居然丟出這句話……
「你、你在說什麼……」睜大雙眼看著此刻面無表情的伊凡斯,穆聿翎一時竟然無法反應。
「在我眼前的你,難道還不是穆聿翎嗎?」
「……」愣愣的看著伊凡斯,穆聿翎還在消化他的話,完全沒注意到他們已經到達水棹他們的身邊。
「對我來說,眼前的就是穆聿翎。」
這句話不斷的迴繞在穆聿翎腦中。
『從今天開始,日向聿子就是你的名字,穆聿翎這三個字你必須捨棄。』
那是她剛被日向靜子收養的那一天,在日向家門口她對穆聿翎所說的話。自那以後她便以『日向聿子』的身分活著,接受成為驅魔師的訓練。為能承擔得起整個日向家的責任成長著,為有朝一日能夠親手消滅妖魔磨練著。一開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如此厭惡著妖魔,後來終於看清楚那個夢,夢裡的妖魔殺害了父親,而她必須為父親報仇。
這幾年來那個夢經常出現,但從來不曾清晰過,直到那次任務被妖魔的幻術給困住,反而知道夢境中的那個人便是自己的父親。清楚為何自己會如此討厭妖魔的存在,瞭解為何夢後醒來會有那麼空虛的感受。但儘管知道父親是誰,卻還是不知自己到底是什麼人。
畢竟不是有著日向家血統的人,終究沒有資格當上繼承人,所以她出走一個人生活,以『穆聿翎』這個父母親賦予的名字當上千羽神社的驅魔師。每個人都這樣叫著自己,但她還是不知道什麼才是『穆聿翎』,也不知道『穆聿翎』該是什麼樣的存在,也許『穆聿翎』是該消失在世上的呢?
『穆聿翎!』巫女……大人、培恩前輩還有神社的大家……
『我的聿丫頭……』奶奶……
『聿子小姐。』高橋……
『穆丫頭。』師父……
『小翎姊!』小潤……
『沐浴乳臭驅魔師。』阿燠……
『小聿!』伊……『小聿……』……凡斯。
謝謝你們,在心裡面有著『穆聿翎』的位置。
『對我來說,眼前的就是穆聿翎。』
謝謝你,伊凡斯……
「小聿!快離開!」伊凡斯焦急的對著穆聿翎揮手示意她趕緊離開,但穆聿翎卻像是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一樣,仍然只是愣愣看著前方。
「誰……叫我?」回過神來發現四周都沒有人,穆聿翎向四處張望,最後抬頭看向似乎是在看著自己的翼虎,對上了眼。
「吼啊——!!」結束詠唱,翼虎將詛咒往前發出,牠對著原本水棹站著的位置發出詛咒,而在那裡待著的,只有穆聿翎。
意識到被鎖定目標,且已來不及閃避攻擊的穆聿翎,翻身下虎擋在了昀的身前。不能讓昀因為自己遭受攻擊,是她心裡唯一所想。
「小聿!」
預備承受下攻擊的穆聿翎聽見伊凡斯的叫喊,本想搜尋他的所在卻沒想到他竟然衝到自己面前想要替她抵擋翼虎的攻擊,然後看著他嘴裡唸叨著:「哼哼,雪碧好歹也算得上是被受詛咒的劍,用詛咒來擋詛咒……應該,可以吧?」
就在伊凡斯還在自嘲的同時,詛咒已經近在眼前。而攻擊完翼虎便在一旁四處亂飛的紅因為注意到伊凡斯的危險,竟然衝到伊凡斯身前想要保護他,看到此景的伊凡斯來不及將紅收回,只能大喊,「紅!」
「伊凡斯!」眼看詛咒就要打在伊凡斯身上,穆聿翎急得大吼一聲,但剛吼完她又猶豫了。自己擔心他,只是因為他想要替自己擋下攻擊嗎?感覺到穆聿翎在猶豫的昀,為了不讓自己的主人替自己擋下攻擊,也為了她的猶豫。昀躍到穆聿翎身前反替她擋攻擊,還順便把伊凡斯給撞開。
一切只發生在一瞬之間,沒時間再有其他反應與作為的眾人就這樣看著詛咒打在昀的身上,伊凡斯被撞倒至一旁,紅因為來不及閃躲也被詛咒打中。最後,紅直接化為紙片,昀則倒地沒有動靜,伊凡斯與穆聿翎則是愣愣的看著一切發生。
「昀!」
看見昀受到詛咒倒地,穆聿翎完全壓抑不住自己著急的情緒,想要立刻衝向昀到牠身邊,卻被攔下了。
小聿,不行!」伊凡斯從身後用手環住她的腰阻止她的行動,「為什麼不行?昀牠倒地了啊!」掙扎著試圖從伊凡斯的禁錮中脫離,卻還是只能眼睜睜看著昀倒在那,「你放開我!」
「不行,牠現在中了詛咒,會敵友不分的攻擊任何人,包括你!不能冒險!」伊凡斯看向翼虎,牠還在試圖看清眼前的事物,無暇攻擊只能作防禦。水棹跟瑟莉似乎已經找到對付翼虎的方法了,水棹眼中的陰霾已經一掃而空。看來那邊已經不需要輔助了。
「那又怎麼樣?就算會受傷我還是得去啊!」
「小聿……牠動了!」就在伊凡斯還想要說些什麼勸住穆聿翎的時候,昀動了動然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當穆聿翎欣喜的看著昀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只見昀用著極為冷漠的目光看向穆聿翎,這樣的眼神在昀身上,她已經許久未見過了,這讓她有些反應不過來。看穆聿翎沒了掙扎只是怔怔看著前方,稍微放鬆力道的伊凡斯擔憂得看向她,忽視了眼前的威脅。突然昀一個縱身撲向兩人,見牠發動攻擊,伊凡斯抱著穆聿翎迴身避過,不過昀的利爪還是在他身上劃出一道血痕。忍住疼痛,伊凡斯咬牙看著昀欲迎下一波攻擊,卻沒想到牠不理兩人直接奔入森林。
「昀!」一個用力掙脫開伊凡斯的雙手,穆聿翎跟著衝進森林裡,關於其他的一切已經無暇顧及。
剛才翼虎發出的攻擊是詛咒,不能、不能放昀一個人,必須陪著他如同以往他一直陪在身邊一樣。
昀,等著……
-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