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眼前被削掉外皮的水果,雖然似乎是沒那麼厭惡了,但拿著它的人使我對這水果的厭惡感提升數倍。
「小聿,啊--」
看向滿臉笑容堆到快溢出來的人拿著一塊蘋果在自己眼前晃呀晃的,我一把搶過叉子將水果塞進嘴裡,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餵。瞪向一旁的臉,有股衝動想要一拳揍下去,是有什麼好笑的?
「你笑個什麼勁?」
「好吃嗎?」
煩躁的心情上升十點,這人根本答非所問,「別笑了,根本連笑的理由都沒有不是嗎?」才說完就看見對方斂了斂笑容,神情有些黯淡,笑也牽上一絲苦悶。
「怎麼這麼說呢,不笑的話,不就連快樂的理由都沒有了。」
「你……」的心裡也空缺了什麼嗎?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不關我的事情。撇開臉,將叉子放回對方手裡的盤子,看向窗外,「沒有人強迫你笑,也沒有人強迫你要快樂。這樣的笑,豈不是更空虛?」
「怎麼會呢,笑容可以給人安心的感覺,笑容可以讓身邊的人也跟著笑,笑容可以……」
「夠了,我不覺得笑容有這麼多作用,尤其是那樣的笑容。」一點也不真心,一點也不快樂。
「怎樣的笑容?」
看向伊凡斯,不管什麼時候看他總是都笑著,第一次看見他、和他一起面對妖魔的時候、還有現在。這幾天住在醫院裡,除了師父、燠和潤來探望的時間之外都跟他待在一起。隨時隨地看向他的時候,都是笑著的。別說有什麼好笑的,這樣笑顏面神經不會僵硬麼?
「……算了,反正你以後在我面前少笑。」懶得多費唇舌,說再多這人還是只會在那笑啊笑的,煩死了。
「這很難呢……」
「管你難不難,反正不.准.笑!」拿起叉子往盤內一叉,塞進嘴裡嚼著。
「好的。」回答這句話的同時,伊凡斯的臉上仍然掛著笑容。
「……」嘆了一口氣,決定不管這個人了。看向窗外飄浮著的白雲,經過上次不經醫生同意跑出醫院又再次重傷被送了進來,醫生對我下了禁制令,本來是護士固定每過一段時間就進來看我有沒有跑掉,現在倒是把這個責任徹底的丟給旁邊這個笑容多到令人噁心的傢伙,搞得我不得不跟這個人打交道,其實在那之後根本沒想過還會再遇到這個人的,而且居然也是神社的人,「嘖。」
「怎麼了?」
「沒事。倒是你……傷早就好了不是嗎?醫生怎麼沒有把你轟出醫院?在這裡浪費醫療資源……」看著對方手裡一層一層被削掉皮的水果,覺得自己似乎也正被一層一層的剝下防備。
「外傷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前輩們跟醫生都說還是在醫院多住幾天觀察著比較好。」伊凡斯將手中的水果分切成幾塊放至盤中,推到我面前。
「觀察?」監視吧……畢竟那個妖魔似乎對他很執著的樣子。看著眼前的盤子,再度推回對方面前。
「嗯。小聿你……住院期間除了那兩個小……高中生以外,似乎沒有其他人來看你了?」見我不想吃, 伊凡斯叉起水果自己吃了起來。
「你自己不是一樣,除了一些女生來這裡吵吵鬧鬧以外,似乎沒看到什麼跟你比較親密的人,家人呢?」
「啊……這個嗎……」眼神黯淡了幾分又添上了幾層憂鬱,嘴邊的笑也消失了。
「沒關係,不用勉強說,我只是隨口問問。」看到對方的反應反倒是自己慌張了起來。
「沒關係,不勉強。」停頓一下,彷彿是整理情緒般,伊凡斯接著又說:「大概是……七年前的事情吧。一天晚上妖魔闖進了我家,奪走了我父母的性命。」
「……」看著眼神帶著憂傷的伊凡斯,自己也傷感了起來。
「不過我還有一個妹妹陪我度過了三年快樂的時光,那段日子真的是很幸福呢……」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伊凡斯臉上掛起幸福的笑容,卻隱藏了一絲遺憾。
「那你的妹妹呢?」
「伊莉亞她……四年前成為妖魔被消滅了。」說著這句話的同時,伊凡斯眼神裡透露著淡漠,彷彿那事情已經離他十分遙遠。
「……這就是你進入神社的理由?」
「是的。」收起平常他不會有的笑容,掛起一貫的笑容。
「是嗎。」看著再度堆起笑容的人,感覺得到對方只是在掩飾著失去所愛之人的悲傷。雖然什麼都沒有的我並不能體會得了那種感受,但肯定很空虛吧。
「晚膳的時間又該到了,我先去替你準備伙食吧,醫院的伙食實在令人難以入口。」
「晚膳……?不用了,我的部分就不勞煩你了。」見對方起身,我趕緊推拒。醫院的伙食也差不多吃習慣了,就算不吃醫院的伙食也有一大堆潤帶過來的水果可以果腹。
「沒關係,都是準備就順便一起準備了。我先離開一下,可不要隨便跑出病房哦。」
「才不會!不用你管。」氣惱的撇過頭聽著門關上的聲響。
「順便……嗎?」再度看向窗外悠遊自在的白雲,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
雖然自己似乎沒有那麼討厭那個人了。
「小聿,啊--」
看向滿臉笑容堆到快溢出來的人拿著一塊蘋果在自己眼前晃呀晃的,我一把搶過叉子將水果塞進嘴裡,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人餵。瞪向一旁的臉,有股衝動想要一拳揍下去,是有什麼好笑的?
「你笑個什麼勁?」
「好吃嗎?」
煩躁的心情上升十點,這人根本答非所問,「別笑了,根本連笑的理由都沒有不是嗎?」才說完就看見對方斂了斂笑容,神情有些黯淡,笑也牽上一絲苦悶。
「怎麼這麼說呢,不笑的話,不就連快樂的理由都沒有了。」
「你……」的心裡也空缺了什麼嗎?不過不管怎麼樣,這不關我的事情。撇開臉,將叉子放回對方手裡的盤子,看向窗外,「沒有人強迫你笑,也沒有人強迫你要快樂。這樣的笑,豈不是更空虛?」
「怎麼會呢,笑容可以給人安心的感覺,笑容可以讓身邊的人也跟著笑,笑容可以……」
「夠了,我不覺得笑容有這麼多作用,尤其是那樣的笑容。」一點也不真心,一點也不快樂。
「怎樣的笑容?」
看向伊凡斯,不管什麼時候看他總是都笑著,第一次看見他、和他一起面對妖魔的時候、還有現在。這幾天住在醫院裡,除了師父、燠和潤來探望的時間之外都跟他待在一起。隨時隨地看向他的時候,都是笑著的。別說有什麼好笑的,這樣笑顏面神經不會僵硬麼?
「……算了,反正你以後在我面前少笑。」懶得多費唇舌,說再多這人還是只會在那笑啊笑的,煩死了。
「這很難呢……」
「管你難不難,反正不.准.笑!」拿起叉子往盤內一叉,塞進嘴裡嚼著。
「好的。」回答這句話的同時,伊凡斯的臉上仍然掛著笑容。
「……」嘆了一口氣,決定不管這個人了。看向窗外飄浮著的白雲,經過上次不經醫生同意跑出醫院又再次重傷被送了進來,醫生對我下了禁制令,本來是護士固定每過一段時間就進來看我有沒有跑掉,現在倒是把這個責任徹底的丟給旁邊這個笑容多到令人噁心的傢伙,搞得我不得不跟這個人打交道,其實在那之後根本沒想過還會再遇到這個人的,而且居然也是神社的人,「嘖。」
「怎麼了?」
「沒事。倒是你……傷早就好了不是嗎?醫生怎麼沒有把你轟出醫院?在這裡浪費醫療資源……」看著對方手裡一層一層被削掉皮的水果,覺得自己似乎也正被一層一層的剝下防備。
「外傷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過前輩們跟醫生都說還是在醫院多住幾天觀察著比較好。」伊凡斯將手中的水果分切成幾塊放至盤中,推到我面前。
「觀察?」監視吧……畢竟那個妖魔似乎對他很執著的樣子。看著眼前的盤子,再度推回對方面前。
「嗯。小聿你……住院期間除了那兩個小……高中生以外,似乎沒有其他人來看你了?」見我不想吃, 伊凡斯叉起水果自己吃了起來。
「你自己不是一樣,除了一些女生來這裡吵吵鬧鬧以外,似乎沒看到什麼跟你比較親密的人,家人呢?」
「啊……這個嗎……」眼神黯淡了幾分又添上了幾層憂鬱,嘴邊的笑也消失了。
「沒關係,不用勉強說,我只是隨口問問。」看到對方的反應反倒是自己慌張了起來。
「沒關係,不勉強。」停頓一下,彷彿是整理情緒般,伊凡斯接著又說:「大概是……七年前的事情吧。一天晚上妖魔闖進了我家,奪走了我父母的性命。」
「……」看著眼神帶著憂傷的伊凡斯,自己也傷感了起來。
「不過我還有一個妹妹陪我度過了三年快樂的時光,那段日子真的是很幸福呢……」說起這句話的時候,伊凡斯臉上掛起幸福的笑容,卻隱藏了一絲遺憾。
「那你的妹妹呢?」
「伊莉亞她……四年前成為妖魔被消滅了。」說著這句話的同時,伊凡斯眼神裡透露著淡漠,彷彿那事情已經離他十分遙遠。
「……這就是你進入神社的理由?」
「是的。」收起平常他不會有的笑容,掛起一貫的笑容。
「是嗎。」看著再度堆起笑容的人,感覺得到對方只是在掩飾著失去所愛之人的悲傷。雖然什麼都沒有的我並不能體會得了那種感受,但肯定很空虛吧。
「晚膳的時間又該到了,我先去替你準備伙食吧,醫院的伙食實在令人難以入口。」
「晚膳……?不用了,我的部分就不勞煩你了。」見對方起身,我趕緊推拒。醫院的伙食也差不多吃習慣了,就算不吃醫院的伙食也有一大堆潤帶過來的水果可以果腹。
「沒關係,都是準備就順便一起準備了。我先離開一下,可不要隨便跑出病房哦。」
「才不會!不用你管。」氣惱的撇過頭聽著門關上的聲響。
「順便……嗎?」再度看向窗外悠遊自在的白雲,究竟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呢?
雖然自己似乎沒有那麼討厭那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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